【鼬佐】哥哥 十九
第十九章 用另一种方式重新过活，只为记住你给的伤痛
学校里的日子就似条流水线，不断装备完善。然而现学的知识对于佐助来说太过简单了，入学前便已学会的浅显常识显然无法满足他。一个心怀仇恨的人，想要变强的心迫切不断催促着佐助前进，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原地踏步。而这一切换来的不过是比原来更加的拼命，更加频繁的受伤。鼬由最初的心急逐渐平静下来，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过去了，这不过是幻像而已。把手放在胸前，能感觉得到瓶中正在沉睡的佐助，真实的佐助。现在佐助就在自己怀里，不是吗？一遍遍的确认，一遍遍的自我安慰，而这一切的平静却被一个意外打破了，那些安慰的话瞬间变得苍白无力。
同往常一样放学的佐助并没有赶往平时训练的树林，只是坐在河边望着水面发呆。这是佐助小时常来的地方。在幻像之初男孩会带着还在襁褓中的佐助来这，坐在岸边逗弄弟弟。之后便只剩佐助一个人了，因为男孩很忙。开始时佐助还会生气的故意傍晚不回家，等着男孩来找自己。那时佐助会时不时地扭头望着家的方向，看到男孩的身影后便快速地躲到旁边的草丛中，等着男孩一遍遍喊自己，之后佐助会待到男孩转身之际从草丛中飞扑出来，挂在男孩的身上，口中还不断重复着“哥哥真笨”、“大笨蛋”之类的话。而男孩也陪着弟弟玩这种幼稚的找寻游戏，直到男孩玩不起为止。是啊，已经玩不起了，男孩的时间再也不属于佐助了，家族不允许，村子里的高层不允许，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便只剩佐助一人留在河岸边了？他再也等不到哥哥来找他了。也许小佐助是很聪明的，从男孩第一次没有出现在河边他便不再进行这种等待了。那天他是被妈妈叫回家的，他也没有再躲到草丛中，只是乖巧地站着等着妈妈走近自己，便抱住妈妈的腿，低着头道歉，“妈妈对不起”。美琴没回答，只是蹲下身搂紧了小儿子。那时鼬正好站在母子俩的对面，他能清楚地看见美琴眼中的无奈和心痛，这种眼神也令他的心阵阵发痛，不自主地也低下了头躲避起来。
可是佐助今天为什么来这里，鼬不知道，但他也很高兴佐助能够从繁重的训练中脱身，索性也不多想便挨着佐助坐了下来。望着眼前平静的河面，在夕阳的染色下呈现出一种绚烂的色彩，很美。鼬便顺势仰躺下，双手枕在脑后，闭着眼享受这难得的安静。不知过了多久，耳边突然响起轻轻的哼唱声，断断续续的调子，是首儿歌。鼬睁开眼转头看向身旁的佐助，只见佐助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坐姿，闭着眼睛嘴角挂着笑，很幸福的样子。佐助已经很久没这么笑了，实际上，自从一年前从医院回来后，佐助连表情都很少变化，就像没有情绪一样。但是现在的佐助笑得很幸福，鼬也不自主地嘴角上弯，但马上便僵住了嘴角，形成一个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。因为他看见佐助睁开眼，满含笑意地说，“宇智波佐助，生日快乐。”今天不是7月23日，今天距灭族之夜满一年。鼬突然转回头，不敢再看佐助，慌忙地就像那天他看见美琴的眼睛一样。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，皓月当空，月光刺得人想要流泪。他也忽然想起刚刚那首不成调的儿歌，是男孩曾经唱过的，为了庆祝佐助5岁的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