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鼬佐】哥哥 三十一
第三十一章 梦
不多时，远处走来一个人影，院落像是被无限延伸，而那人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，手里举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，周围的一切都慢慢变淡，像是一卷逐渐褪色的画轴，唯有那把伞越发的鲜艳起来。
“万分的抱歉，打扰你们珍贵的团聚，可我必须要履行职责。佐助，式灵应该怎么做，我想你应该明白才对。那么…”来人把视线转向佐助，向佐助的方向伸出手。“遵守承诺，回到零大人的身边吧。”
闻言佐助的身子轻颤，鼬的手臂自从看到来人后变得僵硬而越发得收紧，随着周围景象的变化，他感觉到越来越无法呼吸，周围的氧气似乎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少，意识也逐渐模糊。陪伴在鼬身边的日子里，幸福又美好，像个奢侈的美梦。没有那些黑暗记忆的鼬是那么的快乐又自由，佐助始终觉得这才是原本的鼬。去掉了“宇智波”的这身枷锁，单单作为“鼬”活着。在鼬刚当上暗部的时候，鼬每晚都被噩梦惊醒，粗重的呼吸像是打在佐助的心上，他甚至想变身成为一个食梦虫，吃掉鼬所有的噩梦，再回赠给哥哥一个个美丽的梦境。而当鼬重生以来，佐助回想起小时候那个不切实际的愿望，感觉实现了。可是现在来人的出现又重新提醒他，他的梦该醒了。“我明明已经死了，却像活着般痛苦，真不甘心……”他回归了黑暗。
“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，明明已经知道结局了，却还在做无用功。”叶华摇晃着手中的伞，整个空间也随之摇曳，“宇智波鼬，翼族村长说得还不够清楚吗？”
“我想，上次我也跟零说得很清楚。”鼬抬眼看着来人，眼神凌厉的像是一柄剑。
叶华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，微微地摇着头，“你什么也不知道，却说得理所当然。”他的眼中甚至出现了怜悯，像是在看一本书，故事的结尾昭然若揭，但主角仍做着遥不可及的梦。他叹了口气，转而又红了眼眶，如果说主角仍可以沉醉在美梦中，读者却避不了的伤心黯然。明明可以直接剥离的，可零大人却偏偏要顾念着佐助……想到这他又变得愤然而又难以自制，一瞬间各种情绪混杂着，沉淀掉最后，却只剩下浓浓的失落。
鼬盯着眼前的人，在湖面时，他隐约能够感受到另外一种力量，起初以为是零，却不想原来是这人，那么零去哪了？怀里的佐助身体冰冷，就像一开始的湖水般，无论怎么收紧怀抱，都没有一丝温暖。这甚至让鼬产生一种错觉，仿佛刚刚的对话从未发生过，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。但佐助的发丝刚刚还扫过他的颈部，让他禁不住的想伸手顺顺那不老实的发梢，而他的衣服上还残留着佐助的眼泪，现在仍烫得他心脏发胀。佐助明明在前一刻还依偎在他的怀里，那么生动真实，现在却又变回了最初的样子，静静地，了无生息。到底什么才是真的？什么又是假的？鼬不禁抬手捂住了双眼，血轮眼自动引发，三勾玉快速的在眼中回旋，两行血似泪般涌出，滴在怀中的人身上，在白衣上撒上朵朵血梅。
对面的叶华抬头看着“天”，他收起了伞。